密校在逃学子【别放屁股】

在那永恒的宅邸拉莱耶中,长眠的克苏鲁候汝入梦。

黑羽快斗番外

        黑羽快斗X红方威士忌,有快青。

        友情!友情!友情!青子小姐姐还在呢!

        去备考了,这次把存稿都发出来,接下来两周更新看命。



        第一次看见那家伙的时候,我才十三岁。

        彼时我站在窗前看着星空,然后这家伙就很突然的像一只大蛾子一样从窗户撞了进来。

        我好心把他扶起来,没想到他一开口就是威胁:“我知道你父母是怪盗绅士和怪盗淑女,不想我匿名举报就给我做张易容。”

        等等,我父母是谁?



        这个混蛋气定神闲地看着我求证他说的话,自己在一边边休息边吃点心。

        可恶的家伙。

        不过他确实给我提供了消息,看在这件事的份上,易容我给他做了。

        但是为什么要做自己的易容?

        那时候尚且年幼的我并没有想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关于这个连名字都不愿意透露给我的狗东西的所有事,都不要去深究。



        后来我又断断续续给他做了几张易容,我们就慢慢地熟了。

        要说我们一开始关系多好倒也不至于,只是他毕竟是为数不多知道我父母的事的人,我和他天然就有了一种奇怪的亲近感。

        而且他绝对不是坏人,虽然他总是说自己是犯罪分子。

        我能感觉到。

        一个愿意在警察的包围下单枪匹马把我救出来的人,再怎么样也不会是想害我的坏人吧。

        所以这家伙是怎么无装备跑上东京塔的,他是大猩猩吗?



        不过他确实每回来都是从那扇窗户进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扇窗户特别吸引他。

        我为此不得不把窗户常年打开。

        这家伙神神秘秘的,死活不肯说真名,自称red,我为了好称呼他,只好给他准备了一个身份。

        我父母的故人之子,后藤津。

        收到身份的他啧啧称奇,用一种“没想到你还有这个用处”的眼神看了我半天,最后我实在发毛他才收回视线。

        我想打他。

        不行,人打不过大猩猩。



        但他真的挺义气的,我生病的时候迷迷糊糊不小心打了他的电话,第二天就看见他站在我床前,端着姜汤嘲笑我半夜吹冷风怎么没把脸吹僵。

        不服气地和他互怼半天后,我让他去休息。

        别以为我没看见,他的肚子上还缠着绷带,血迹隐隐地渗出来,绝对不是轻伤。

        这家伙,怎么偏偏在这种地方这么义气。

        这不是逼着我只能给他打一辈子白工吗?

        所以他确实不是普通人,也不是红方人员吧。

        希望他别出事啊。



        我很少能主动找到这家伙,我们之间的见面一般都是他需要什么易容了,就过来压榨我的劳动力。

        所以我在他眼里真就是个打白工的吧!指不定他还笑我傻呢。

        “黑羽,我需要一张易容。”

        “来了!”

        可恶!才不是我被他压榨成习惯了!肯定只是因为我担心他打断我用来变魔术的手!谁面对大猩猩不会害怕啊!

        “这么害怕干什么,我又不会打你。”

        可恶,又是这种嘲笑我的语气,不就是比我大两岁吗,连学都没上过的文盲!

        “你这题做错了。”

        谁会信啊!这家伙连学都没上——等等,好像确实做错了。

        这家伙,该不会是那种年少天才失足人设吧。



        本来一直这样就可以了,他时不时过来拿易容,顺便听我吐吐苦水,我不小心翻车了也能直接找他来救场,我们默契地把关系维系到这个地步,不去探究对方到底在做什么。

        虽然我觉得我在那混蛋眼里根本没有秘密。

        但是就算这样,每一次都带着重伤过来,我也会担心的啊。

        “没办法,我总要在组织里获得信任的。”那家伙一边给自己包扎着肚子上的刀伤,一边洒脱地说,“我做了点组织不允许的事,总要多干点活才能维持忠诚人设啊。”

        “被当成叛徒的话,我不就没法再过来见你了嘛。”那家伙罕有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好半天我才反应过来这个总是一副阴沉暴躁样子的家伙在跟我开玩笑。

        “那你要不要……”

        我最后也没有真的说出口让他留下来只做后藤津。

        我不知道他背负着什么,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我只能这样时不时帮他做个易容。

        反正只要我的窗户一直是打开的,他就会一直冷不丁地出现在阁楼上吧。



        我知道他不怎么信任我。

        不是那种不肯把重要的事交付给我的不信任,而是那种把我推到他世界之外的不信任,我其实觉得如果我告诉他我被真的抓进警局,他八成会冒着枪林弹雨来救我,但如果我跟他说为了感谢他,想留他在我家里住一晚,一起打游戏聊天谈心,他百分百会直接拒绝。

        但是我们还是朋友的吧。

        我这么问他的时候,他正在包扎着自己的伤口,闻言微微一愣,笑话我怎么跟个小姑娘一样在意这种事。

        我一枕头把他砸倒在地毯上。

        混蛋。

        算了,朋友之间有点秘密也很正常啦。

        只要他还能像一只大蛾子一样活着飞进我家的窗户,就怎么样都好吧。



        直到我们认识了四年,我才有机会介绍他跟青子认识。

        这个混蛋他居然嘲笑我!

        可恶的家伙,连暗恋对象都没有不是比我更可悲吗!诅咒你孤家寡人一辈子寂寞了只能来找我啊!

        到时候我一定会和青子一起对你指指点点的!休想我到时候会放过你!

        ……顶多让你做我和青子的孩子的教父了。

        也就是在那一次,我才第一次真正意识到他的生活有多么残酷。

        我自恃潜行技能满点,他就是教我潜入的人,能力更不会差,但就算这样,我们还是没靠多近就被那两个浑身散发着血腥气的人发现了。

        那两个人自称FBI,但是我看到他们处理尸体的样子了。

        他们绝对是另一边的人。

        red在这个时候出奇的冷静,几句话糊弄过去,回去之后就告诉了我不要接近他们。

        “他们很危险。”

        “你认识他们?”

        “……同事。”

        原来这家伙在做这样的事啊。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带了点尘埃落定的释然。

        大概是因为猜测终于被证实了吧。

        我现在终于体会到了别人阻止我接过怪盗基德称号时的心情。

        “我说,RED你的真名叫什么啊。”我故作轻松地说,“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连个真名都不知道也太过分了吧。”

        混蛋略一沉吟,说:“红方威士忌吧,这算是我的真名了。”

        谁会信啊,这不就是一种酒吗?

        混蛋果然还是混蛋!

        今天就把留给你的房间收拾来放杂物!

        算了,给他留着吧,说不定哪天他就愿意过来当怪盗基德的助手了呢。



        后来他就没怎么来过,我气的天天骂他白眼狼,教会了他易容就不来看我了。

        转念一想,他不来也好,我趁着这个机会跟青子表白,下次他来之后就可以让他一个人看着我和青子恩恩爱爱了。



        跟青子表白了,青子同意了,他还没有来。



        假装翻车,其实计划了给他的恶作剧,他还没有来。



        我快要满十八岁了,满十八岁我就准备拉着青子去填婚姻届,预备嘲笑他,他还没有来。



        真的翻车了,最后不得不给他打电话。

        他来了,带着一身枪伤和鲜血。

        “怎么又搞得这么狼狈。”这个混蛋轻笑着,用抱女孩子的姿势把我抱起来,带着我在高楼大厦上玩跑酷。

        这家伙果然就是钢铁丛林里的大猩猩嘛。

        但是无论如何,看见他还活着,我还是挺高兴的。

        “辛苦了,今天去我家吃饭顺便处理伤口怎么样啊。”假装自然的发出邀请,计划着吃饭的时候用和青子的照片对这个孤家寡人进行暴击。

        嘛,也是想要得到他的祝福啦。

        “不了。”他站在高楼顶上,冲我摇了摇头。

        “明天有仗要打,没办法和你一起吃饭了。”

        “这样啊。”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于是强颜欢笑着说:“对了,我和青子在一起了。”

        “是吗?恭喜啊。”红方威士忌终于向我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

        “好好对人家姑娘,别跟上次一样把人家丢下了。”

        “喂喂,那还不是因为你啊。”我抗议着。

        “总之,祝你们幸福啦。”这个混蛋朝我呲了呲牙,向后仰倒下去。



        一个星期后,我看到新闻说,有个成员以酒名为代号的恐怖组织被日本公安和美国FBI等联合击破,主要成员被当场击毙。

        在背景里,我还看见了那天在游乐场看到的人在指挥警察。

        我下意识想到了红方威士忌,又觉得不可能。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啊,不会那么巧的。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我拜托管家爷爷给我做了一顿全鱼宴,然后打了他的电话,想邀请他来我家吃饭。

        那家伙每次做夜宵必然会做一道鱼,大概他会喜欢吃鱼吧。

        无人接听。

        这个混蛋又忘记充话费了。

        给他充了话费。

        还是无人接听。

        这家伙……

        我想起了之前的时候,在一家叫波洛的咖啡厅见过那个人,于是我连假都没请,就跑到了波洛咖啡厅去。

        “红方……红方威士忌——”

        金发黑皮的男人紧急捂住了我的嘴,把我带去了隐蔽的地方。

        “你们是朋友?”

        我沉默了下来。

        “是,我们是朋友。”

        男人叹了口气,自称降谷零,真实身份是日本公安,并给了我一份报告,让我当场看完。

        红方威士忌,真名未知,黑衣组织代号成员,涉及绑架,勒索,谋杀等多起案件,已被当场击毙。

        “假的吧,那家伙。”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这张纸,我最害怕的事变成了现实。

        自称降谷零的男人叹了口气,说他们也会紧急追查代号为动物的组织,让我回去吧。

        不可能的,那家伙肯定没事!我教过他魔术的,他是我的学生,布置一个逃脱魔术很容易的吧。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我浑浑噩噩地回去了。



        青子后来也问过我关于后藤津的事,我只得告诉她说津哥又去旅游了。

        那家伙肯定没死。

        对,他一定没有死。

        那扇窗户一直打开着,给他留的房间也一直有在打扫。



        我和青子的儿子出生了,我给他取名叫黑羽津。

        青子问我为什么要取这个名字,我笑着说后藤津那家伙这种时候都不来看我,就让他用另一种方式到场吧。

        被青子铁拳制裁了,但是不打算改。



        津十三岁的时候,误入了那个我给那混蛋留的房间。

        “爸爸,为什么这个房间的窗户要开着啊。”

        “因为你教父喜欢从窗户进出。”

        “那我的教父在哪啊。”

        我被问住了,苦思冥想着怎么糊弄过去,最后一时嘴快,说:“他变成大蛾子飞到天上去了。”

        津很明显地不信,最后还是老成地叹了口气,说:“好吧,但是现在下雨了哦,教父也不会在这种天气过来吧,可以先把窗户关上吗?”

        “……关上吧。”

        关上窗户的时候,我竟然感觉到了一阵轻松,大概我也早就默认了他不会回来了吧。

        啪!

        “黑羽快斗,你是不是还记恨我给你做鱼啊?”

        什么声音!

        我……该不会在幻听吧。

        “开窗,不是说好了这扇窗户一直给我留着吗?”声音的主人满眼笑意,敲了敲窗。

        津很机灵地过去开了窗。

        “教父!”

        “乖,这次没给你带见面礼,下次补上。”那个看起来成熟了不少的混蛋笑着摸了摸我儿子的头,又说,“不过不是教父,是教母。”

        什么?

        然后他笑着走向了我。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XXX,种花家人民警察,曾在黑衣组织卧底,现来日本公干。”

        “我说,你以前那句永远都有我的一间房间,还作不作数呀。”

        我看着这个仍然混蛋的家伙站在我面前,鼻子忍不住发酸,然后毫不犹豫给了他,不,她一拳。

        谁会对着混蛋讲绅士风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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