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拉格番外：饥饿
乱伦警告！！！父女警告！！！OOC警告。
不是纯爱了，我已经是钮枯禄张三了。
可能是个不伦不类的美食文，但是文不对题。
一心革命两袖清风多拉格X并没有理想但是很有钱能包养革命军的罗德里克
我渴望有人至死都暴烈的爱我，明白爱和死一样强大，并且永远地扶持我。我渴望有人毁灭我，也被我毁灭。世间的情爱何其多，有人可以虚掷一生共同生活却不知道彼此的姓名。
我不喜欢吃橘子。
多拉格坐在办公桌之后，给我递了一块奶油蛋糕。
而我盯着蛋糕上的橘子瓣，心里想着该怎么不着痕迹地把橘子扔掉而不折多拉格的面子。
“今天怎么想起来要来这里找我？”
多拉格看我的时候大多含着点儿笑意，总让人错觉他在看什么稀世珍宝。
“我中了病病果实的果实能力。”我挠了挠后脑勺，叹着气说：“太丢脸了，不想回马林梵多。”
“是什么病？”多拉格的眼神严肃起来。
“暴食症和厌食症。”
“放心。”看到多拉格的眼神还是很严肃，我想了想，补充说：“我还没有觉得很饿，可能这两种病抵消了。”
“不要大意。”多拉格摸了摸我的头，“等会儿去看看医生。”
“没事的。”我摇了摇头，看了看我的异常条。
“顶多三个月，病就会好了。”
我没有过来蹭革命军经费的兴趣，革命军挺穷的，灰烬的交易手段是灵魂，能拿来卖钱的东西只有各种附魔宝石，所幸宝石很贵。
再不济，我还可以去王尤姆那里摸他的宝库。
一屋子的金银珠宝，反正都末世了，给我还能用来包养革命军。
萨博甚至专程过来千恩万谢。
“这能顶得上革命军十年的经费了。”看着外面四处瞎跑但并不挣钱的革命军成员，萨博几乎要哭出来。
我尴尬地挠了挠头，没好意思说我可能会把这些经费再都吃掉这回事。
“龙先生？！”萨博突然瞪大了眼睛。
我下意识后退一步，然后感觉自己撞到了什么东西上。
一只手扶住了我的肩膀，手的主人闷笑了一声。
我偏头，果不其然看见了多拉格。
“公务处理完了，一起去吃顿饭吧。”多拉格说：“刚好，来比较一下革命军的食堂和海军的食堂孰优孰劣。”
他说着，眼底露出了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
“虽然革命军的待遇大概比不上海军，但至少这一点，我们不会认输的。”
我喜欢看别人笑。
于是我点了点头，心想着等会儿就算再难吃，也要称赞一番革命军的食堂。
我失策了。
当我和多拉格一起坐到了食堂里的时候，一股饥饿感突然攫住了我。
天地开始旋转，我的腿一软，失去站起来的力气，眼前发黑，整个世界只剩下了腹中火烧火燎的饥饿感。
大概是多拉格扶住了我，周围有人吵闹起来。
“我……好饿……好饿……”
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
我得吃点儿什么。
这样的念头充斥了我的脑海，我下意识地张开了嘴，咬在了什么温暖的东西上。
甜美的血腥味填满了口腔，我下意识地舔舐了一下。
人群发出了尖叫。
醒过来的时候是在病房里。
多拉格端坐在病床旁边，慢条斯理地给我剥着橘子。
他的手上有一个牙印，看大小应该来源于我。
“……抱歉。”我尴尬地说。
多拉格摇了摇头，把橘子递了过来。
我接过橘子，不准备拒绝多拉格的好意——撇掉以前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其实挺喜欢他。
然后，一阵呕吐欲升腾了起来。
“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多拉格站了起来。
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试探性地把橘子往嘴里塞了一下。
果不其然。
医生检查的结果是严重的厌食症。
多拉格坐在一边，神情严峻。
我倒是觉得还好，只是严重的饥饿感让我的脑子有些不清楚而已。
“我饿了。”
我用脑袋软绵绵地蹭了蹭多拉格。
我知道他喜欢这样，大多数时候我懒得讨好他，但看他现在的表情，我觉得偶尔讨好他一下也没什么。
“想吃什么？”多拉格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儿。
我回想了一下在我还有味觉的时候喜欢吃的东西，底气不足地说：“……没什么想吃的，随便吧。”
我是个挑食的家伙。
这句话的意思是我绝大多数时候不喜欢吃肉，所有时候都不喜欢香菜，讨厌蛋和奶，不吃葱姜蒜等等一系列的东西，对奶油和蛋糕也没什么兴趣。
往日里这种事其实没什么，但在现在，我对于食物的厌恶和渴望都被疾病千百倍的放大了。
面前摆放着高高摞起的食物，饥饿和厌恶同时折磨着我。
多拉格看起来很担忧，但我没心情管他了。
胃里的液体在流动，食道传来了有冰凉液体流过的感觉。
我疑心胃酸已经开始腐蚀我的胃袋了，但是……这不行。
海王类的肉不行，七水之都的水水肉不行，奶油蛋糕不行，果汁不行。
无数美食在我面前，仿佛是恶心的垃圾，令人作呕。
就算我想强忍着恶心咽下去也不行，哪怕只是单纯把它们放进嘴里，也像是在吞咽刀片，根本无法下口。
吃下去会死。
我的意识如此尖叫着。
可是饥饿仍然在燎着我的胃袋，像是燎原山火。
不行，我要吃点什么……好恶心……好想要……
砰！
我的额头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
那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再清醒过来的时候，我被绑在床上。
多拉格一脸疲惫地坐在床边，见我醒了，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发生什么了？”我问。
“你失控了。”多拉格简要地说。
随后，我从他口中得到了之后发生的事。
简而言之，就是我的眼睛突然红的发光，开始不要命的胡乱攻击别人。
但是灰烬嘛……黑骑士变成疯狗的话可能实力会增强，灰烬变成疯狗的话基本上就是弱鸡。
所以就成了现在这样。
“你需要吃点东西。”多拉格端着一碗不知道什么玩意，身边还摆放着一堆食物，摆出一副准备喂我的姿态。
“哦，好。”我没什么可反对的，点了点头。
那种饿到疯掉的感觉，我不想再尝试一遍了。
“这个，尝尝？”多拉格挖了一勺，递到我嘴边。
“恶心。”
“这个？”
“不行。”
“这个？”
“想吐。”
“这个？”
“垃圾。”
……
一样一样食物被我否决，胃里火烧火燎的感觉越来越重。
幸好我对痛觉不太敏感。
多拉格皱着眉头。
他很少用这种表情看我，往常他看我的时候，永远含着笑意，仿佛我是什么稀世珍宝。
我心里突然生出了一股无名火。
他觉得我麻烦？
压着火气，我沉下了脸。
也是，他这里事也挺多的，确实不好让他一直陪着我。
于是我想了想，很诚恳地提出了建议。
“要不你杀了我吧，等我回一次篝火，这个状态应该就能被清掉了。”
我从来没见过多拉格发火，我估计他应该也不会对我发火。
但我真心实意地觉得，就算他真的发了火，那时候的脸色应该也不会比他听到我建议的时候那个脸色差劲了。
“不行。”多拉格腾的一下站起来，背对着我说。
“哦。”我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又真心实意地问：“那你要不把我绑起来扔到牢房里？你这里有牢房吧？”
我觉得这个主意还不错，只要撑过三个月就好了。
实在撑不过去，我还可以自杀一次回篝火。
虽然不怎么喜欢回篝火吧……但总比一直这么折腾要好多了。
但多拉格沉默了一会儿，转过了身。
他的脸色让我瞬间明白了，他不同意这个选项。
我有些不耐烦了。
多拉格看了我一会儿，抿紧了嘴唇。
“你在这里等一会儿。”
他说着，转头走了出去。
我其实不怎么喜欢多拉格。
倒不是因为以前的事，而是我几乎不喜欢这个海贼世界的每一个人。
我和这个世界一直都格格不入，我也说不好到底哪里格格不入，但就是……我没法融入这个世界。
比起这里，我对黑魂世界更有认同感。
我长期停留在海贼世界的原因只有一个。
我怕死。
即使我永远不会真正死去，我也无法习惯从死去到重生那一段时间里的恐惧感。
虽然身为不死人，但我还是怕死。
胃里还在火烧火燎，头部开始缺失血液，在多拉格回来之前，我混乱地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比起多拉格回来，我更希望多拉格可以一去不返。
胃部的痉挛总比死亡要好忍受一些，被绑住也让我不至于发狂搞破坏。
……所以别回来了，我不会怪你的。
多拉格。
多拉格再次回来的时候，端了一碗闻起来有点奇妙的糊糊。
我看不出来那是什么，但闻到那股奇妙的味道的时候，我的胃袋狠狠抽搐了一下。
“吃一点吧。”多拉格向我附身。
是……不讨厌的味道。
在丧失理智地把脸埋进碗里之前，我费尽所有自制力，勉强抬起头问：“这是什么？”
多拉格嘴角微微翘起。
这是我见过的，他最接近真正微笑的表情。
“我想你的身体也许能接受这个。”
“慢一点，不要呛到了。”
这碗糊糊闻起来有一股奇异的味道，甜腻发腥，却意外的可以入口。
……吃下去了。
但是不够，还不够。
仿佛被蛊惑了一样，我不再关注多拉格到底端来了什么，而是小声问：“还有吗？”
还有吗？
我好饿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多拉格身上，传来了那碗糊糊的味道。
“好好休息。”看着我全都吃下去之后，多拉格伸手摸了摸我的头。
“等一会儿，我会再准备一些。”
随着胃袋被填充，奇异的幸福感填满了我的心脏。
以至于我甚至忽略了一件事。
萨博和大和为什么没有过来看我呢？
勉强缓过劲儿来之后，我本来准备离开，随便找个地方熬过这三个月。
毕竟之前我也没想到这两种病加在一起这么折腾人，革命军不是办家家酒，本来就缺人的组织向来忙碌，我也不好一直打扰多拉格。
但多拉格却一反之前的态度，近乎强硬地要求我留下来。
“你在外面找不到现在你能吃的食物了。”多拉格这么说。
“不是有那种糊糊吗？”我不太能理解，“说起来，那是什么？”
“……那是巴尔迪哥的特产，外界找不到。”多拉格停顿了一下。
听起来有点儿可疑。
但多拉格总不至于害我。
“那我带一些走？”
“需要就地采摘。”多拉格说。
我很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儿什么破绽，但多拉格一脸正气，反倒显得寻找破绽的我像是小人。
……那好吧。
我无奈地耸了耸肩。
既然多拉格是为了我好，那我也没有理由拒绝。
我就这么在巴尔迪哥住了下来。
我没什么文职的天赋，想出去帮着打架，多拉格也不允许，我只好每天招猫逗狗，顺便当一当革命军新生代的陪练。
但当多拉格发现活动会让我更快地进入饥饿状态的时候，我就连这一项娱乐都被剥夺了。
无事可做的我整天蹲在多拉格的办公室，偶尔扒拉他两下，然后在他生气之前迅速躲开。
但是多拉格不会生气，他只是无奈地叹着气，把我拉到了他腿上，挠了挠我的下巴。
“乖，别闹了。”
“你从哪里学来的这种办法？”我忍不住问。
多拉格面不改色地说：“之前去一座岛上，当地人是这么安抚他们养的大型猛兽的。”
……什么大型猛兽啊！十五斤的大橘吗！
但话是这么说，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在了多拉格的腿上，不再捣乱。
多拉格低哑地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我知道他爱我。
所以我没办法拒绝他，他的爱意像是一根绳子，拼了命地把我拉向他。
谁能拒绝一个爱你的人？
哪个不死人能拒绝一个爱着你的，有温度的活人？
但巴尔迪哥上的日子确实很无聊。
萨博和大和被多拉格派了出去，其他我熟识的人也各有各的任务。
多拉格表示那是因为革命军事务繁多。
我问他为什么他不出去工作。
多拉格愣了一下，说最近有特殊情况，他要在这里坐镇一段时间。
最近的局势确实挺紧张。
联想到路飞最近在大海上搞事，我理解地点了点头。
不愧是我弟弟，出海搞出来的全是大事。
病病果实的能力确实很厉害。
一开始我的反应甚至算是轻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病越来越重。
每天一碗的糊糊最开始能保证我一天的清醒，后来就是大半天。
再后来我每天都要被绑上半天。
但是没关系，我还算能忍。
而且，这种日子只需要过三个月。
但多拉格不这么想。
萨博有样学样地端来了一碗糊糊，让我尝一尝。
奇怪的是，虽然闻起来和多拉格端来的那一碗很相似，看起来也很相似，但这一碗我就无法入口了。
但当时的我已经无法思考这些事了。
过度的饥饿让我很难思考太多的事。
我甚至没留意到多拉格苍白的脸色，我只觉得多拉格身上越来越香了。
……我好饿啊。
最后，多拉格沉默着站在了我身前。
我压着饥饿，问他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多拉格身上的气味越来越香，我不得不用铁链把自己锁起来才能压住扑过去咬他一口的冲动。
但多拉格什么也没说，只是沉沉地看着我。
然后，多拉格俯下身，亲吻了我。
我从他的嘴里尝到了甜腻的血腥味。
那味道有些熟悉，像是他每天端给我的糊糊。
我几乎瞬间失去了理智。
……
我是趁着夜色偷偷离开巴尔迪哥的。
虽然双王子那种我也不是没见过……但这就太尴尬了啊。
回想着刚刚那一堆破烂事，我叹了口气，只希望多拉格首尾处理的好一点，至少别被萨博他们发现。
而且，我也该回马林梵多了。
望着马林梵多的方向，我的心情好了很多。
事情还算顺利，回去的路上，一路都是顺风。
回去之后，把工作都甩给萨卡斯基，然后再出来转两圈好了。
车暂时开不出来，之后再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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